顾清瀚,缓了一刻。忍着身上的不适道:“在下身子不适,就不久留了。各位吃好。”

  然后挣脱开穆鲲的手臂。小丁子和大宽都探头探脑的在门口观望。见少爷挣脱开来,连忙一边一个过来扶住。顾少爷小声道:“快带我去个茶馆,要碗凉茶把药解了。”

  那愣头愣脑的李振道:“顾爷留步。既是着了道,不如在这里发散了!”

  穆鲲一个眼神削过来,李振才想起来这位大爷还同他当家的有点什么。于是又冲着他当家的说道:“那当家的……”

  那在座的哪个不明了这事情,窦半仙赶紧跳起来堵住李振的嘴:“二爷喝酒!顾爷既然不适就请先回吧。”

  穆鲲吓了这一头虚汗,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还有□面前若是说出顾少爷同他怎么样,顾少爷估计后半辈子都不会再理他。顾清瀚推开穆鲲的手,咬着牙同小丁子们下楼去了。

  雪婥儿目瞪口呆:“还没见过这样死心眼的人。”那雪霜儿头次让人晾了,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。

  雪婥儿拉住穆鲲:“警长大人,不要理这个不变通的人,我也是吃了酒的,这会也是醉了……”

  穆鲲一把把她塞到雪霜儿的怀里,道:“那正好你安慰安慰你的这个妹子。”然后转身就跟了下去。

  剩下几个人里,除了了老黑和二皮子都是刚从山上来的,都被他当家的震得一愣一愣的:“我说黑哥,当家的这是着魔了?”

  窦师爷笑笑:“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。是得有个人管管他。”又冲着李振:“二当家的,今天就全看您的了?”

  李振被怀里的窑姐搅合的火烧火燎的:“都玩去玩去!”

  于是都站起来揽住了陪酒的女子。李振走到雪婥儿旁边:“别哭别哭,当家的不要你,我同你玩玩?”

  顾少爷被烧得浑身不自在,被那土匪一把搂住,心中竟然混沌的有了一喜。穆鲲抱住他,转头对小丁子和大宽说:“你俩上去玩吧,你家少爷我带回去了。”

  小丁子一个十四五的孩子怎么懂得这些,摇头道:“不去,我少爷让我带他去茶叶铺喝茶!”

  穆鲲哄他:“我自会带他去的。明天少了根指头你拿我试问!”

  小丁子一听还要到明天,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:“事情还未办完,我家大少爷还等着我们回信呢!”

  穆鲲冲着大宽一瞪:“把这小子给我拉上去!”

  大宽眼睛看看顾少爷看看穆当家的,竟然也是迟疑。穆鲲火腾的上来:“他妈两个狗崽子!再不滚老子崩了你俩!”

  顾少爷手攥着穆鲲的衣袖,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:“你们上去吧……明日去顾府接我……”

  把个穆土匪喜也顾不得生气了,将顾少爷往上一送,麻袋一样扛到肩膀上,大踏步往外走去。

  到外面让冷风吹了一起,顾少爷稍微清醒点了。才发现自己被扛着,正要恼,就听老鸨的尖叫:“哎呦,穆警长,这是怎么了?哪位爷啊这是?”

  穆鲲本该对她破口大骂,但想到多亏她下药自己才有这等艳福,只冷哼了声:“病了”就快步的骑上旋风。把顾少爷抱住,一溜烟的往府里去了。

  留下老鸨挠头:“哪位爷这么有派头?请警长亲自送去医治?”

  路上仿佛变得长了。穆鲲实在忍不住就在马上亲那个揉在自己怀里的人。顾少爷难道的老实任他亲吻抚弄。心里那点模糊的期待大了起来,他本也不是个自尊心大过天的人,被穆鲲疼爱的记忆刺激着燥热的身体。马跑的很快,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着。除了烟花街胶南其他的地方并不十分恋夜,人早早就睡了。穆鲲怕他冷,用大衣裹紧了他,顾少爷在呼呼的风声和颠腾的马背上,感觉自己完全被穆鲲的气息包围。却有种莫名奇妙的安心。

  穆鲲被撩拨的心急火燎,抱着他恨不得长着翅膀飞回去。旋风真好马,载了两个成年男子,也飞奔不懈,直跑到穆家门口。

  穆鲲门口有两个站岗的小兵,看见一大帮人出去只有自己主子回来,纳闷呢,正想上来问个究竟,就看见主子怀里抱着个人。嘴里嚷了声:“开门!”

  两个小兵不敢怠慢,于是连忙把大门打开。穆鲲抱着顾少爷几步就没影了,还不忘对门口的小兵喊:“把老子的马给我牵进来。”

  穆鲲急忙忙的踏到卧室里,前几日他这里通了电拉了灯,他放下顾少爷后都顾不得去开灯,嘴唇就粘上了。顾少爷这回已经软成了水,被他性急霸气的亲吻着,不由自主的伸直手臂揽住穆鲲的脖子。同他亲嘴咂舌一气,成了出着一身孽火的源头。穆鲲同他几次勾搭,头一遭遇见他这般热情。当下美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手中那美丽的身子如蛇般扭动,他竟是怎么也抓不住。穆鲲解开顾少爷的衣扣,嘴唇移开在脖颈处狠狠的一嘬,顾少爷立刻发出哭泣一般的叹息。

  那声调原不是平日里的冷清,带了欲望带了需要带了动情。穆鲲听的那孽根几乎要炸开了。月光透到屋里,带了些朦胧的清明。顾少爷那雪白的身子被月亮一映,像是一块无瑕的美玉。结实滑腻,穆鲲想起两人最初定情那夜,也是那样的月光也是那样的美人。穆鲲手指在他雪白的身子上游移,那樱红的两点,被那情药催的也红透了,竟像是已有了奶水一般。穆鲲挨不住那诱惑。把嘴唇放在上面撕咬。顾少爷被折磨的浑身滚烫,后*更是已经汩汩有水。忍不住推那他胸前啃咬的人:“……我难受……”

  穆鲲亲遍他浑身,却单不理那竖的笔直的欲望。怎么不知他为甚么哀求。心中邪念起,故意道:“心肝,哪里难受?”

  顾少爷知道他成心戏弄。也顾不得羞耻,伸出自己的手,往那里握。穆鲲快他一步,抓住他的手,送到嘴边,伸出舌头细细舔食。

  顾少爷忍耐不得:“啊……别……别在舔了……穆……穆鲲……别在……”

  手心本就是敏感的部位,更何况是受了情药。一声穆鲲叫的人骨头都酥了,穆鲲哪里还舍得在逗他:“我的宝贝心肝,我为了你死都值了。”

  说罢就低下头,竟用那唇舌替代了那温室,一口将那欲望含住,口舌骄纵,细细的伺候着顾少爷。顾少爷虽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过,心里却也早就乱成一团。嘴里也颤巍巍的发出些支离破碎的声音,叫的那个土匪头子越发的卖力,心甘情愿的服侍着他。不一会,顾少爷自己往上顶腰,穆鲲知道大抵是要到了,于是抱着他一翻,自己在下,任情人在他口中发泄。自己的一双大手握住顾少爷雪白的一对山丘,揉捏着,顾少爷顶了几顶,恩的一声泄了出来。浑身具瘫软了,缓了一刻才喘息着道:“快……快吐出来……”

  穆鲲坐直身子,把那东西吐在手里,笑道:“是我有口福了,得了媳妇的精华。”

  顾少爷满脸通红:“胡说八道!快去洗手罢!”

  穆鲲指指身下那巨龙:“娘子好不讲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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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蛟戏傲鸟(只若初见)(24)

  顾少爷眼神四处飘了飘:“我又没说不许你了……”那声小到最后几乎消失没了,穆鲲大喜。凑上去又亲:“老子是烧了什么高香,有了你这个宝贝。”急忙把手里的液体往顾少爷后面抹了,顾少爷身子尚热着,被他一捏一戳也并不十分难受,于是顺从着他翻过身子,红着脸任由着他,抬高了屁股,在里面揉搓,穆鲲也感觉到里面更加火热,那层层花蕾几乎要把手指灼伤了,直扩了两指就忍不住把那早就憋得刚硬的孽根抵在入口:“好宝贝,你忍忍,你老公实在是受不住了。”说罢便挺身一入,顾少爷的身子有些日子未烟雨过了,这次竟是也很顺利,许是因为心中也有淡淡的渴望,许是因为那身子早已经知道那不请自来的东西会带来怎么样的欢乐。顾少爷放松着让他进去,却在他整个进入后箍紧了。爽利的那个土匪差点骂娘:“清瀚……我的宝贝。我真是爱死你了……真是……太棒了……”

  顾少爷被他顶的身子滚烫,耳朵里传了他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,想应一声,又觉得似乎奇怪些,那土匪从未喊过他的名字罢,总是不正经的叫媳妇或者人前恭敬的喊声顾少爷。

  只是已经顾不得这些,穆鲲狠戳了几百下,往后一坐,伸手揽住了顾少爷,抱在怀里,借着腰里同顾少爷的重量,这一遭恐是比那样深了几寸,只顶的顾少爷浑身痉挛了几下,穆鲲在他耳边问:“媳妇,你喜欢不?”

  顾少爷不吱声,扭过去脸。穆鲲哈哈笑了几声:“媳妇若不说,我便不干了……”说罢还真的缓做了身子,停下了腰。顾少爷正被顶的得趣,被他这样一停。顿时又难受起来,于是转过头恨道:“……恩……我看是你不成了吧……”

  只这一句,宛如是当街骂了那土匪娘一样,顿时给那个土匪刺激的面皮涨红,连那尚嵌在身子里的硬挺都翘了几翘:“我不成!你男人若是不成这世上便没有人是成的了!”说罢,凶狠一顶,顾少爷啊的喘了一声,心想真是个呆头鹅,还惦记着撩拨自己呢。他动了一气,每每都撞到要害,惹的顾少爷忍不住求饶:“恩……我知道了……你轻些……啊……轻点……”待他真的动作缓的让人焦急,又恼道:“恩……重点……用力点。”穆鲲花样百出,使了浑身解数使顾少爷快活。俩人荤话对讲,把那羞耻心都一并抛弃了。这个叫好哥哥那个叫心头肉。这一夜倒是过得精彩,真有些夫妻间床第的情趣了。俩人搂抱成一团,几番云雨,且不说那两具身子亲昵无间了,便是那两颗心也悄悄的离得更近了。



  第21章



  转眼是金秋,还有些日子就是年关了,这一年,胶南这个小地方也有了不少变化。来了个县长,有了政府有了警察有了军队,军阀势力开始混战,本也看不上胶南这个小地方。但仍然派了兵,郑县长如今更像是个军长,走到哪里都是一队拿着长枪的军队跟着,很有派头。

  也是这几日,那在山上养伤已经无大碍的林日照终于收到了顾少爷的手书:“林兄莫急,待救出月圆,便送你们离开此处。他日后会。”

  林日照在山里也养了约有两个月。起初,他不肯吃喝心中满是委屈,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爱情没有一个能救得了他,没有一个让他有收获。如今落魄的要靠情敌救济,窝在这样一个山笼子里,整日同一群山贼强盗混在一处。

  开始,还被李振误以为他是山寨夫人,恭敬了几日才知道是认错了人,当下就换了嘴脸,也不在单独为他做吃食也不在天天派人给他归置屋子。

  他越想越伤悲,恨不得了解了残生,却又想自己是顾少爷历尽千辛万苦救出来的,又有个妹妹尚落在那个老东西手上。还要靠顾少爷冒险去救,心中越发对不起顾少爷,只想着留着这条命今生为顾少爷做牛做马都认了。

  林日照对顾少爷同穆鲲的事情,多少已经有所了解。其实林先生的爱情很纯洁,甚至纯洁到他连同顾少爷有身子的接触都未想过。他没有把爱情和家庭混在一处,他读过很多书,甚至禁书,自觉的那爱情就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,那种精神上互相依靠的。他的爱既婉转又强烈,他渴望顾少爷能同他一生一世的厮守,哪怕只是每日对着他笑一笑。那种与其说是爱,更多的许是崇拜,是把那个人侍奉为神明一样的存在。

  只是那土匪,就那么轻易的把他看做神明一样的人握在了手里,甚至还四处去炫耀。林日照心中对穆鲲总是忿恨的,但在这愤怒中有多少分是嫉妒和羡慕呢。那人纵使恶贯满盈,却坦坦荡荡,敢作敢当。亦对顾少爷死心塌地,即使是冒险救个旁人,若是顾少爷让的,都放手去做,不计较后果。

  林日照在这两个月,思考了很多。许是他童年里受的挫折太少了些,许是他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了些。那些正义之士,就那郑邴宽来说,他受恩于父亲,却容不得自己。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却可以轻易犯险救自己。

  正是重阳时节,顾大少爷迎娶了叶家的大小姐。

  迎娶当日,喇叭吹响了半条街。鞭炮使得人们提前进入了年,重阳八本就是个吉祥日子,又是本处的富户办亲事,自然热闹非凡。

  往来看热闹的人们感慨。总是有钱人的天下。那些平日子里严肃的巡警竟然围了圈,成了顾家的保镖,林家小姐娘家本是东北人,排场做的也很豪迈。却也比不上顾家壮观。

  县长自然被头请。入了席,大夫人二夫人都请到了,四夫人同林小姐关系要好,去量衣服了穿了新衣服自然就过来,三夫人住在外宅,尚得有些时候才过得来。

  穆警长趁着顾少爷招呼客人的空当说了句:“就今日了”。顾少爷吃惊的一回头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。顾少爷暗暗的捏了把冷汗,穆鲲挑这个节骨眼动手,未免有点冒险。可是心中也知道这件事情耽误不得。正想着新人的花轿已经进门来了。拜天拜地拜祖宗,送了新娘子去洞房。顾大少爷脸上洋溢着笑容,也知道今日林小姐会到来,心中滋味十分复杂。林小姐会做五太太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。据说是因为守孝没满一年才一直拖着不肯入门。

  酒席开始,也没见到林小姐的踪影,连在外宅的三姨太都到了。四姨太同林小姐却蒸发了一般,郑县长如今已经是有兵的人了,不仅是他,他的几个姨太太出门也是有四五个兵跟着的,顾少爷往穆鲲处望了一望,穆鲲冲他笑笑,莫担心,李振对付几个当兵的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
  宴会到了一半,那蓬头垢面的四姨太才拖着哭腔跑回来:“救命啊……”

  顾少爷连忙叫人把四姨太带到里屋,她已经哭的手脚冰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待外面都已经吃了一半的席,她才倒顺了气,哭哭咧咧的说了个大致。原是她们出了量衣裳的铺子就没看见那四个跟着的人,于是就叫了车往这边走,却拉到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,上了个人抢了林小姐就跑,她吓得昏了过去,再醒来就没命的跑来了。

  当下把郑县长气的摔了一个杯子。对穆鲲道:“这便是你的太平盛世!你的治安便是这样维持的!”

  穆鲲道:“县长莫气,今日是您下令要警局都来帮助顾家维持秩序,所以疏忽了。”

  郑县长怒道:“你说是谁做的!”

  顾少爷道:“许是土匪做的。”

  穆鲲摇头:“这不大可能,一是我那会的兄弟都跟着我下了山,谁都知道我的名号,又知道我归了正道不会同我作对。二是若是土匪抢人恐是两个都抢走了。”这席话是顾少爷教给他的,他也练习了好几遍,这会说的时候,还表情深沉,看着倒是有那么几分的道理。

  顾少爷点头:“县长莫耽误了,赶紧派人去查罢。”

  那郑县长气那到嘴的鸭子吃不到了,火道:“难道是那小贱人的姘头救去了!”又觉得自己说着话十分不妥。

  三姨太冷笑道:“这倒是没准。要不怎么单单掳她走,把四妹留下了?”

  说的那郑县长更火起,对四姨太骂道:“若不是你这个小贱\人死活要去量新衣服怎么闹成这样!真是反天了!连我的人也敢劫了!穆鲲你马上派人去调查!若是找不到,我拿你是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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