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们无动于衷地看着大儿子毫无尊严的流泪祈求。
孙姝予不断重复保证自己真的只需要一点点钱就可以了。
父母没有立即答应,而是晚饭后,把孙旭叫到了房间里一起商量。
孙旭坐着,无所谓地听,其实他不太明白,明明是在谈孙姝予的事情,为什么不把他本人叫过来听呢。
孙姝予读不读书,关他什么事情啊。
孙旭心里很不耐烦。
父母毫无避讳地当着他的面谈论孙姝予的异常,母亲说家里实在没有钱了,父亲抽烟,说孙姝予身体有毛病,还是得当个姑娘养,姑娘不用读书。
母亲又问以后是让孙姝予娶老婆还是嫁男人,父亲这次没再抽烟了,红点明明灭灭,直到烧着烟屁股,父亲才再次开口。
“娶老婆得准备聘礼,嫁男人是收别人家的钱,他长得好,会有人看上的。”母亲陷入沉默,父亲又突然哎了一声,松口道,“……看他自己吧。”
父亲捂住脸,五官一皱,好像是想哭,带着黑泥的指甲狠狠把烟屁股摔在地上。
“怎么就我们家摊上这么个事啊!”
孙旭突然开口,“他想上学,就让他去啊,不上学怎么挣钱,不都说了只花家里一个学期的钱,以后好工作都要看文凭的。”
父母面带犹豫,被孙旭口中说的“不上学怎么挣钱”所打动,终于还是松了口,咬牙为孙姝予拿出部分学费。
孙旭起身出门,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孙姝予。
当时他的眼神就和现在一模一样,心灰意冷,眼里虽水光潋滟,眼泪却落不下来,他毫无波澜的眼神里承的是一滩死水。
这眼神让人胆战心惊,忍不住心想:原来孙姝予也是有脾气的。
他现在的身影像极了当年的情形,不同的是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。
孙姝予似是有话要说,可最终却深深地看了孙旭一眼,连句好自为之都十分吝啬,拉着阿遇与他背道而驰。
孙旭突然有种预感,父母搭的羊圈再也困不住孙姝予这头羊了,孙姝予再不会他偶尔展露的“兄弟温情”、“心平气和”而为之动容。
周围人指指点点,虽对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手这种事情屡见不鲜,可这次却是熟人,还是冠以兄弟身份生活在这里。
阿遇忐忑不安,对孙姝予小声道,“哥哥,他们好像在议论我们。”
孙姝予无所谓地嗯了一声,随口道,“说就说吧,警察管不了同性恋。”
他头重脚轻,脑子里晕晕乎乎,完全是凭借着身体记忆,牵着阿遇朝回家的方向走。
加上阿遇的两千块钱,孙姝予手里只剩七八千,还要赔偿饭馆老板娘的损失,七七八八这么一减,他手里只剩三千不到,好在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发工资,可这依然是杯水车薪,他要还债,还要带阿遇看病,这钱远远不够。
他赚钱的速度太慢了。
孙姝予脸色透着异样的潮红,可人却神采飞扬精神奕奕,阿遇担心地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,惨叫一声,“哥!你发烧了!”
孙姝予拉住他另外一只手,两人的手紧紧牵着,笑着说,“阿遇,我们买台笔记本电脑好不好。”
阿遇不管这些,孙姝予买什么他都愿意,只是看着哥哥脖颈间被掐出来的淤青难受得很。
他抱住孙姝予哽咽,“哥,他是不是打疼你了。”
孙姝予唔了一声,安慰似的摸阿遇的脑袋,“已经不疼了,他诋毁侮辱阿遇,哥哥要维护你,保护你啊。”
阿遇更难受了,他一点都不觉得当着别人的面哭泣示弱是什么丢人的事情,刚才还是哽咽,现在是滚烫的眼泪直接流进孙姝予衣领里。
他哭了,孙姝予却在笑,回搂住阿遇宽阔的肩膀,自言自语道,“哥哥什么都没有啦,不过没关系,本来就没有拥有过,以后哥哥赚的钱就都是我们两个的了。”
阿遇似懂非懂,没太想明白孙姝予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是什么,却还是懂事道,“哥哥最喜欢钱,以后我赚的钱都给哥哥,我力气很大,能赚很多钱!”
孙姝予嘴角一牵,眼泪终于流下,没给阿遇看见,哽咽着嗯了一声。
远处太阳落山,他看着昏黄的街景,来来往往的车辆,好像与平时也没什么不同。
阿遇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。
孙姝予烧得厉害,脑中像装了一碗豆腐花,他心想,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。
——
昨天有位鱼鱼提醒我上失信名单可以坐动车但是不能坐一等座,已经在前文修改了相关剧情,如果剧情设置里有什么常识性的bug是我没有意识到的,请告知一下我会修改的~我是一个刚下山的山顶洞人!
第二十四章
孙姝予回到家后,当天晚上就发了烧,被阿遇背去医院挂水。
他和任何一个挣扎讨生活的人没什么不同,前一天不管发生什么,第二天还是要雷打不动地早起,站在收银机后忍下一腔心酸,冲每位进门的顾客得体地微笑。
“欢迎光临!”
没有人知道他昨天这个时候正和亲兄弟撕破脸皮闹到警察局去。
日子和过去没什么不同,他们还是很穷,却苦中作乐,多了些和过去不一样的东西。
带阿遇去大城市看病的事情暂时搁置,孙姝予需要先想办法赚到更多的钱。
他拿着所剩无几的存款,买了台二手笔记本电脑,闲暇的时候会带阿遇去批发市场和附近的服装厂,经过多番比较后,终于决定在网络平台上开一家卖女装的店铺,他的启动资金不多,只能从进价最低的袜子和保暖裤卖起。
有时需要拍些效果图作为商品介绍,阿遇死活不肯配合,只好孙姝予亲自来。
好在他的腿又细又直,最难得的是他的腿很匀称,没有一丝赘肉,肌理分明,多一分容易被看出是男人的腿,少一分则太过病瘦,孙姝予的腿恰到好处。
他全身上下除了头发,哪里的毛都很少,穿女士丝袜也没什么违和感,只是有时拍着拍着就变了味儿。
两人隔着镜头对视,模特双腿交叠两意三心,脚背用力绷成一条诱人的线,努力展示商品,可摄影师技术不佳,态度不正,就连指挥着模特换姿势的语气都心猿意马。
“哥哥……你腿岔开点,岔开点好看。”
这小流氓又在犯浑,要真岔开腿开拍照他们店铺保准关门大吉。
孙姝予瞪他。
“胡闹。”
阿遇嘶哑着嗓子喊哥哥,他的手摸上孙姝予穿丝袜的腿,一路向上,隔着丝袜抠弄哥哥腿间早已湿意泛滥的细缝。
孙姝予喘息一声,握住阿遇的手腕,阻止他的动作,小声道,“照片拍好了没有。”
阿遇把他抱到怀里,二人叠坐在床上一起检查拍好的上身效果图,阿遇拍的照片很正经,手上的姿势却很下流,把孙姝予按在自己勃起的胯间,迫不及待地扯下裤子释放出被箍得不舒服的粗壮阴茎,隔着丝袜往缝里顶。
丝袜粗糙的质感剐蹭着敏感的冠头,轻微的痛感却刺激得阿遇更加激动。
他在床上带着难以溯本求源的兽性,动作总是忍不住粗鲁,却又带着温柔的克制。
这让孙姝予很是受用。
他的耳朵被阿遇含在嘴里又吸又吮,傻子在情事上无师自通,双手抚摸孙姝予鼓起的胸口,指腹不住搓弄挺起的乳头。
阿遇委屈地催促。
“快点啊哥,别看了,我下面好痛。”
他理直气壮地耍赖,把夺走孙姝予注意力的手机抽走,牵着对方的手按在自己青筋虬结充血勃起的阴茎上。
孙姝予不好意思低头看,只小声道,“白天买的东西呢,拿出来。”
阿遇都快急死了,又不敢在这个关头惹哥哥不高兴,只得憋屈地起身从桌边提起一个塑料袋。
他转身时粗大的阴茎耷拉在腿间,随着走路的动作甩动,阿遇随手摸了两下,正对着孙姝予的脸。
傻子毛躁地抓抓头发,把小盒子拆开掏出里面的东西,委屈叫嚷道,“你看,上次买的就是这个,你怎么又买,不能吃也不是烟,到底怎么用啊。”
孙姝予没理会他,低头只露个红红的耳尖。
他的手指在发抖,撕不开包装,就拿嘴去咬,一不小心尝到里面润滑剂的味道,带着股奇怪的塑料味。
孙姝予把滑腻的避孕套塞到阿遇手里,指着他的阴茎,瓮声瓮气道,“你自己戴上去。”
阿遇盯着这小小薄薄的一片,还有弹性,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,试图讨价还价。
“能不能不戴啊!”
他抱着孙姝予撒娇卖痴,想去亲他,可他哥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。
“你要是不戴,那就不给你抱了,亲亲也不行。”他看着阿遇的神色,又赶紧补充道,“蹭蹭也不可以,不戴就什么都不能做。”
阿遇欲哭无泪,只好又重新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手里的小套套,放在阴茎旁边比划,嘟囔道,“这么小,怎么戴啊。”
孙姝予才不理他,觉得阿遇就是无病呻吟,都已经买了最大号,还要挑三拣四。
一分钱难倒英雄汉,阿遇是个没有财政自由权的穷光蛋,体会不到这种窘迫的尴尬,然而他英雄气短,儿女情长,如今却被一个避孕套为难得全身出汗,从钱过渡到性,既然都是两样男人不可或缺的东西,那也算融会贯通。
他又急又气,像条被迫戴上止咬器的狗,让他戴这个东西就是违背本性,疼得龇牙咧嘴,满脸痛苦地捂着下体,“哥,怎么这么痛啊,这个东西好小,我戴着难受,疼……疼……”
孙姝予见他脸色的表情不似作伪,只好忍着羞赧,让阿遇手拿开,他看看。
只见阿遇的阴茎被尺寸有所偏差的避孕套箍得发红肿胀,竟是显得比刚才还要硬上几分,龟头可怜兮兮地被桎梏住,把避孕套撑得难以负荷,像被打满气的气球,感觉随时都会破掉。
阿遇都要被疼软了。
孙姝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他明明都买了最大号,结果阿遇戴上还是不合适,只好先取下来。
阿遇都快哭了,受了好一番罪才折腾好,只想快点插到哥哥的身体里,他哥怎么还给摘下来了,不会还要他再受罪一次重新戴吧。
他哥怎么还要盯着他下面研究,孙姝予凑得越近,他下面就越痛。
刚才是被箍的,现在是情欲得不到纾解,急的。
傻子的哭腔里带着刻意的讨好,企图藏住在情事里的垂涎贪婪。
他压着孙姝予的脖子往发着腥热味的胯间凑,装模作样地哄诱。
“哥,你看我都听话了,可是下面好疼,你给我吹吹嘛,唔……要是吹吹不管用,亲亲好不好呀。”
第二十五章
孙姝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生殖崇拜,又或者是根本无法拒绝阿遇的请求。
他跪在床上,伏在阿遇结实有力的大腿间,张口把正对着自己脸的粗壮阴茎含了进去。
他匮乏的性经验仅来自于大一时住校,室友围在一起看成人电影,他躲在上铺,听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拍打声,下体泥泞不堪。
挂着床帘的一隅天地里尽是自己吐出的暧昧热气,孙姝予双腿发软,全身出汗,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去摸自己下面,可他不敢,怕室友上来掀他床帐,看见他异于常人的身体。
孙姝予口交的动作生涩笨拙,完全不得章法,只一个龟头就把他嘴巴全部塞满,他呜呜咽咽,紧窄湿热的口腔挤压收紧。
阿遇受不了地闷哼一声,他双眼紧闭,眉头皱起,英俊的五官上显出些欲壑难填的痴态。
他一手固定住哥哥的后脑,轻轻摆腰送胯,一切靠本能支配,孙姝予挣扎的动作又大了些,推着他的大腿,阿遇便不敢再往里进了,只这么浅浅地抽插着。
他低头看着孙姝予,呼吸粗重沉钝。
孙姝予跪在床上,阿遇站在床下,体位的关系使他这一眼有些居高临下的冷意,再加上他自身的长相关系,面无表情时会给人一种他不近人情,挑剔矜贵的错觉。
孙姝予无端生出些惧意,好在阿遇还是那个阿遇,他不满足于只插哥哥的嘴,很快就把他提起来按在床上,整个人扑了上去,将羞赧瑟缩的孙姝予完全笼纳在怀里。
他强健的体魄与孙姝予细长匀称的四肢形成鲜明的对比,因为长期在超市仓库搬货的缘故,肤色也要稍微深上一些。傻子手臂肌肉鼓起,上面附着着一层薄汗,稍一用力,就沿着丝袜裆部撕开一个洞。
孙姝予小声惊呼,撒娇埋怨,不满阿遇在床上的粗鲁与迫切。
阿遇意乱情迷,掀开孙姝予的上衣吃他的奶,嘴里含糊解释道,“唔,哥哥自己说的呀,我们拍照用的衣服,都不能再卖给别人,你说女孩子要更加注意卫生,我们要保护尊重她们,那我把你的袜子撕开,怎么了嘛,反正都不能再穿了。”
他强词夺理,根本就不给孙姝予辩驳的机会,扑上去亲他的嘴,一手往下探,得寸进尺,嫌口子太小,竟是又撕开了点,把里面的内裤拨到一旁,龟头抵着湿软的穴口蹭了蹭,便一鼓作气插了进去。
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动起来,粗长的阴茎在滑腻的股间飞快进出。
孙姝予受不了一开始就进得这么深,挣扎着推他肩膀,又被阿遇按着腰重重插了进去,他带着哭腔的呻吟随着这一个动作猛地戛然而止,五指掐进阿遇结实的肩膀。
阿遇双手撑住床,阴茎整个抽出,抵住孙姝予胀大的阴蒂,一手摸到下面揉他整个阴户。
他的阴茎被上面附着的粘液衬得水光淋漓,都是孙姝予阴道里分泌出的液体。
孙姝予哆哆嗦嗦夹紧腿,再难以为继,小腹又酸又涨,下意识拿腿蹬着床往一边躲,又被阿遇箍住腰拖了回来,牢牢固定在胯下,他并拢孙姝予的长腿,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两个脚踝,朝上一举,以蛮力拖着孙姝予的腰,叫他露出整个滑腻泥泞的阴户。
他不明白阿遇为什么在床上总是这样野蛮,哭着求他,“你轻一点……”
阿遇声音喘息声粗重,只沉沉地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知听进去了没。
孙姝予的脚心是白的,腿窝也是白的,股间更白,肥嫩的阴户像个鼓鼓的馒头,但又娇嫩得很,没被阿遇插上两下,就有些红肿,两片阴唇缓缓合拢,体内分泌出的粘液被飞速抽插的动作拍打成白沫,暧昧地附着在不住张合的穴口上。
阿遇神情微妙地盯着肉色的小洞。
他握住阴茎又插了进去,于此同时身躯压下,只轻声说了声哥哥对不起。
孙姝予尚未明白阿遇这是为什么道歉,甚至是来不及琢磨他一丝愧疚语气下企图掩盖的浓烈欲望,就被提住腿,按住腰狠狠一插,整个人完全被阿遇一根肉棍顶死在床上。
他被直接肏开了宫口,又爽又痛,小腹酸胀不堪,抽搐着高潮,泄了一滩水,顺着阿遇抽插的动作流在床单上。
他穿着女士丝袜被一个小了自己十岁的人按在床上,本不该在他身上存在的宫口被人肏开填满,肏他的人喊他哥哥,趴在他身上亲他。
孙姝予想叫,又不敢,怕隔壁室友听到,呻吟声被阿遇尽数吞进嘴里,接吻的间隙求饶,让阿遇不要插他这里。
阿遇不知道这里是哪里,只知道这个地方更紧更热,夹得他很舒服。
还以为孙姝予赶他出去,身下凶的很,脸上乖的很,欲望稍微被满足,总算愿意让他哥喘口气,放慢抽插的动作,委屈道,“你欺负人,为什么不让我插。”
阿遇抱着他呜咽,下半身狠狠一撞,抵着孙姝予的胯骨磨圈,浓密黑亮的阴毛剐蹭着对方娇嫩的阴户,问孙姝予为什么不给他插。
孙姝予脸皮薄,说不出怕被男人肏到怀孕这种话,只能委婉地换了个说法。
他软软地搂住阿遇宽阔有力的肩膀,手指发着抖,是高潮后身体自然的反应,他的声音带着湿意,贴着阿遇的耳根,“那你,那你不要射进去好不好呀,你拔出来…”
他话音刚落,体内的阴茎瞬间更大更硬,他几乎是有了明显的感觉,被再次按在床上狠狠进入时欲哭无泪,想不通这句话怎么了,明明就是在和阿遇商量啊。
最后阿遇射出来已是二十多分钟以后,那时孙姝予被做到快要抬手的力气都没有,却在感觉阿遇快射时拿脚瞪他胸口,哭着让他不要射在里面。
阿遇最见不得他哥的眼泪,这下再没办法装作没听到,只好不情不愿地拔出来,又凶又委屈地咬着他哥的脖子,射在孙姝予的肚子上。
孙姝予有气无力,带着一股暧昧的倦怠躺在阿遇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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